重走发现朱鹮之路
陆勇军
姚家沟这个地方在1986年时我知道的,当时听说是发现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朱鹮的地方,在国内外很有名气,但一直没有去看过,多次在心里梦想如有机会一定去那里看看,谁知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年,终于在2013年5月5日这天圆了我的梦。那天早、阴云密布。我们二十多名同志坐车来到了洋县八里关镇大店村路边,尽管雨雾缠绕当空,但没有一个人退缩,争先恐后的冲向登往姚家沟的山路。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步行跋涉,我终于登上了姚家沟这片被国内外鸟类生物学界所公认的朱鹮发现圣地之处。
当年的姚家沟保护观察点依然还在,机构牌子上的字仔细辨认依稀可见,房屋已经陈旧不堪,家具用具残存甚少。十几颗百年以上的30年前栖息朱鹮的青冈树依旧高耸屹立。32年前四人朱鹮保护小组成员之一的路宝忠同志现场给我们讲述了1981年5月发现朱鹮、安营扎寨、并成为姚家沟第八户人家的动人故事……
1981年5月21日,根据本县纸坊村农民何丑旦提供的线索,中科院考察小组同林业局的人员在四郎乡山峰村金家河发现朱鹮两只,巢一处,27日,又在八里关乡大店村姚家沟发现成鸟2只,雏鸟4只,(其中死雏1只),遂将这群幸存的朱鹮命名为“秦岭一号朱鹮群体”。当时我们四个人和刘教授在此地还照的有黑白合影相片。成为姚家沟的第八户人家后,单位在这里建了所小学,供附近的七个小孩上学,四人小组的一名成员负责授课。
正是这片土地,成为朱鹮最后的栖息地,把朱鹮从即将绝灭境地复活挽救过来。
当年指导朱鹮保护的北京专家刘荫增教授买一包烟吃,需要四人保护小组的另一名成员王跃进同志来回跑七十里山路才能买到。我走了一趟姚家沟,才知上山的路不好走,而居住在这里,吃穿住条件更艰苦,然而观察小组一住在这里就长达十年,艰辛艰难让今天的人无法想象。从姚家沟下山之后,我们乘车来到了洋县关帝镇铁河村,开始了穿越朱鹮保护之路的第二站行程。不走不知道,一走吓一跳。三四座绵延不断的大山,徒步翻越,上上下下,从茂密的丛林中穿过,冲破竹刺荆棘,跳过溪流,经过四个半小时的行走,来到了溢水镇北部的三岔河村朱鹮观察点。风雨同行一路伴随我们,个个汗流、雨水夹背,上气不接下气,偶尔传来阵阵歌声。鸟叫声与人学鸟的叫声时时在耳边荡漾。晚上住在三岔河村,没有一个人出来转动,躺在床上半天无法入睡,四周漆黑一片,小鸟的叫声此起彼伏。床下时而传来老鼠的叫声……
短暂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早晨我们又开始了第三站艰苦的行程。沿着一条小河,我们跳过来,跑过去,一路高歌跋山涉水,走了三个小时后,来到了后坝河村九组,这里当年也有几只朱鹮长期游荡活动,曾经有一只朱鹮是当年5月4日出生的,就取名叫青青,最后被送到北京动物园饲养管理,多么令人高兴骄傲啊!
吃过饭稍作休息,又继续朝前走去。两个小时后。大家终于走到了考察穿越终点地,花园保护站。
三天的行程,大约十三个小时走路,共计六十多公里。
回顾三天的行程,有人跌倒在山坡上、有人绊倒在小河里,被树木挂破了脸,让石头碰伤了腿,蚂蝗咬烂了脚,但是所有的这一切困难没有吓到我们前进的步伐!没有人掉队,无人喊苦叫累,全部安全到达。互帮互助、团结协作的精神在队伍中淋漓尽致的发挥表现出来。
座谈会上大家有一个共识:老一辈朱鹮保护人在那么艰苦条件下,保护留住了朱鹮,而今一切条件比过去都好,我们要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成果,把这次穿越之路不断克服困难、知难而进的精神动力用到今后的各自工作上,那么朱鹮保护的事业明天会更加灿烂。
参加穿越考察的二十几名女同志这次创造了奇迹,和男同志一样,一个个争先恐后,你追我干,始终跑在队伍的前面,几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啥时候走过这么远的路,爬过这么高的山呢?但她们的体会却是一致的,如此艰苦我都能走过来,相信今后在工作中没有我干不了的事,克服不了的困难。当然工作中还有许许多多保护朱鹮感动的人和事,朱鹮令我们骄傲,让洋县走出中国,名扬世界。作为朱鹮保护工作者,我要珍惜目前的工作机遇,认真工作。永远记住朱鹮与我的这段情缘!